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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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直升機在雪山上穩穩停下, 兩側跳下來兩個少年。
兩人裝備齊全，帶的都是單板，只有頭盔暫時都沒戴上。
高處的風將兩人的短發向後吹, 露出兩張相似的臉。
是成懷瑾和成嘉言。
兩人嘴角和眼角的傷被遮瑕遮蓋起來了, 完全看不出有過傷痕的樣子。
兩人視線分別向著兩邊看, 並沒有打算互相說話的樣子。
兩人像是在暗暗較勁, 紛紛調整起自己的裝備。
附近雪場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皮膚黝黑, 笑容倒是很懇切。
“成, 好久不見了。”
成懷瑾和成嘉言是這裏的常客。不過夏日的溫度不宜滑雪, 再加上一些原因，雙子上次來滑雪已經是年前。
不過對於循環過這麽多次的雙子來說, 上次見面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他們兩個素來都追求刺激, 在技術上來以後就開始滑野雪——也就是在雪道外滑。
和壓過的雪道不同, 滑野雪的路徑更加自由，可以穿過樹林、狹道甚至斷崖, 只是危險程度也直線上升。
但可以隨心所欲, 正好符合成家雙子的精神需求。
由於滑野雪的危險程度較高，坡度更陡，兩人的身份又不簡單, 還是安排了完備的保護措施。
成懷瑾：“有必要嗎？就算比我快她也還是選我啊。”
成嘉言低著頭：“有。”
他比起平時可要沈默多了, 少年戴上頭盔, 兩人同時站在了初始的位置。
同時出發。
這是一場沒有向外人公開的較勁, 為了讓原本就積壓在心裏的不滿有一個合適的渠道宣洩出去。
……姜女士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沒有人滑過的粉雪看著就讓人身心愉悅，只不過坡道陡峭——但雙子對這裏很熟悉, 是閉著眼睛都能滑的程度。
成懷瑾在他身邊劃著，兩人換刃的頻率幾乎都相同：“有時候我不明白你的腦回路, 她那樣的性格怎麽可能答應。”
況且成懷瑾也沒那麽大度。
少年提議：“我會想辦法讓你一起脫離循環，如何？”
成嘉言：“你能想到什麽辦法？我不是為了脫離循環才那麽做。”
成懷瑾輕嘖一聲：“所以，你想和我說你對她是真愛，要我讓步？”
他刻意換刃，濺起的雪撲了成嘉言一身。
“別做夢了成嘉言，是你不夠主動。”
在克裏斯托學院雙十一活動那是起就是，膽小的人有什麽資格獲得造物主的青睞？
成嘉言確實要比成懷瑾更好說話，但在情緒價值上，或許是成懷瑾更勝一籌。
“況且，你要做一輩子的小偷嗎？”
成嘉言：“不行嗎？她認不出我們。”
成懷瑾提高了聲音：“成嘉言，平時算了，也沒必要瘋的這麽徹底。”
成嘉言沒說話。
他平靜地避開了成懷瑾的軌跡，兩人快要從坡度最陡的部分滑下去。
或許是心不在焉，又或許是這裏的雪本身就存在安全隱患。
原本平整的雪面忽然開始塌陷。
成懷瑾微微睜大眼眸，下意識地伸手去抓成嘉言的手，後者的反應也很快，只是本來要握住對方的手忽然松了。
是成嘉言主動放開的。
成懷瑾：“！”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胞胎弟弟已經不見了蹤影。
……
聞槿看了幾個視頻：“看上去好危險。”
林聽：“這也算是極限運動。”
錢盈聳聳肩：“是哦，克裏斯托不少人喜歡滑呢，每年都有幾個骨折或者摔懵的。”
這種運動不太適合聞槿。
她更喜歡室內的活動，偶爾補充一下社交能量就夠了。
——運動對於社畜來說太困難了！
而且還是會面臨生命危險的運動。
不過他們兩個臉上的傷肯定都沒好吧？怎麽兩人相約一起去滑雪場了？
有個人抱著球慢吞吞挪過來，站在三人面前扭捏了一會兒才問：“請問成懷瑾和成嘉言吵架，是因為你嗎？”
在聞槿擡著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側的林聽已經率先冷淡開口。
“和你有什麽關系？”冰冷冷的目光落在來者身上，林聽完全沒有平時和聞槿說話時的溫和，“窺探別人的隱私很有趣嗎？”
對方呆楞了下，大約是沒想到會被特招生這樣說，反應過來之後有些惱怒。
“我問你了嗎？和你有什麽關系？”
“別以為你進了S.P和學生會就能指手畫……”
聞槿打斷了他：“說夠了嗎？”
她的語氣也比平時強硬：“那就走遠點，別擋著我的視線。”
心跳快了不少。
等那人悻悻走了以後，錢盈忽然握住了聞槿的手。
“……不容易，不容易。”錢盈一副孩子長大了的表情，“要我說你的脾氣就是太好啦！換做別人他們哪裏敢來問東問西的。”
林聽的好感度上漲了2格，她說：“謝謝。”
聞槿有種自己保護了她的感覺。
她的心跳平覆了，小聲“嘿嘿”笑了兩聲：“嗯，不過他好像是你們班的，平時要註意一點。”
體育課結束以後，三人結伴回了教室。
聞槿在教室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也很難認不出來，畢竟看到他，大多數學生都會繞道走。
江闕：“方便聊一下嗎？”
聞槿看看左邊的林聽，再看看錢盈。
林聽的目光和江闕有一個短暫的交匯。
雖然不太想承認……在這幾個知道循環的人中，只有江闕還算坦誠。
如果真的要讓聞槿選擇一個人的話，大約只有江闕心眼最少，對她的態度最真實。
拋去別的偏見，江闕算是個合格的保護者。
林聽說：“那我先回教室。”
錢盈光是站在委員長面前就有點焦慮，她頻頻看向教室內。
聞槿：“好，你也先進去吧。”
錢盈猶豫了下：“那你等下進來哈。”
這幅樣子讓聞槿有些無奈。
真是的，江闕又不會吃人。
走廊上很快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江闕是來問聞槿最近那些愈演愈烈的謠言的。
江闕說：“如果這些流言蜚語給你帶來太大困擾，可以聯系……風紀委幫你解決。”
聞槿：“還有這種幫助嗎？”
江闕：“嗯，在風紀委的管轄範圍內。你是S.P的成員，擁有一定的權利給傳播流言的人記過。”
聞槿是S.P社的人。
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怎麽代入帶這個社團中，畢竟參加社團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又一次還差點撅過去。
江闕蹙眉，他似是隨意地問了一句：“你最近……和成懷瑾相處的怎麽樣？”
聞槿：“還行！其實平時他人還挺好的。”
兩人在走廊上沈默了一會兒。
聞槿有點困惑。
只是想要問這些的話，似乎沒有必要人來現場說？
而站在燈光下的江闕忽然發現，自己和聞槿好像沒什麽共同話題。
江闕抿了抿唇，委員長的動作裏流露出些許緊張和不安：“……最近江澈的狀態還不錯。”
……竟然還得利用江澈。
好像只有說這些的時候，聞槿的緊張感才會緩解一些。
可能，還是最開始見到的時候，他給聞槿的壓力太大了。
聞槿沒有察覺到委員長覆雜的情緒波動：“嗯？那挺好的。”
過段時間應該就能來上學了吧。
江闕看她：“我記得你很關心他。”
聞槿正思考著應該怎麽說，原本在教室裏的錢盈匆匆跑了出來，她看向江闕後欲言又止。
聞槿：“怎麽了？”
“……成懷瑾和成嘉言不是去滑雪嗎？”
聞槿點頭，剛才錢盈就說過了。
錢盈觀察著聞槿的表情，內心似乎經歷了一陣糾結，才慢慢開口：“……雪崩了。”
*
聞槿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雙子能是在醫院裏。
為了避免引起家裏那些老古董們說東說西，也為了保護兩人的隱私，受傷的人送去了沈家的私人醫院。
恰巧，聞槿趕到的時候看見了江澈。
少年穿著病號服站在走廊上，他還是瘦了些，寬大的病號服就這麽罩在身上，顯得些許單薄。
姜女士正在和他說話。
前者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這已經遠超小打小鬧的程度了。
在循環之前，姜女士的預估應該是正確的，但她畢竟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情感缺失的嚴重，瘋起來愈發不要命。
江闕：“病房在前面。”
同一時間獲得消息的委員長送聞槿來的現場。
他的情緒很穩定，迅速了解了病房所在的位置，和聞槿一起趕了過來。
江闕：“現在怎麽樣？”
江澈聳肩：“不知道，大概死不了。”
聞槿：“別這麽說。”
江澈那雙貓一樣的眼睛微彎：“你總不能指望我向你說情敵的好話吧？”
姜女士瞥了明顯來勁的江澈一眼，對聞槿溫和道：“和我來吧，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江闕：“我在外面等你。”
在聞槿和姜女士走進病房之後，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還算和睦的景象就消失了。
江闕垂眸：“裏面什麽情況？”
江澈隨意向後一靠，咧開唇角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淺笑：“不是很好，不過還算命大。”
多有趣的反目成仇戲碼。
“……啊，對了。”
“成嘉言好像摔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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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在雪山上穩穩停下, 兩側跳下來兩個少年。
兩人裝備齊全，帶的都是單板，只有頭盔暫時都沒戴上。
高處的風將兩人的短發向後吹, 露出兩張相似的臉。
是成懷瑾和成嘉言。
兩人嘴角和眼角的傷被遮瑕遮蓋起來了, 完全看不出有過傷痕的樣子。
兩人視線分別向著兩邊看, 並沒有打算互相說話的樣子。
兩人像是在暗暗較勁, 紛紛調整起自己的裝備。
附近雪場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皮膚黝黑, 笑容倒是很懇切。
“成, 好久不見了。”
成懷瑾和成嘉言是這裏的常客。不過夏日的溫度不宜滑雪, 再加上一些原因，雙子上次來滑雪已經是年前。
不過對於循環過這麽多次的雙子來說, 上次見面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他們兩個素來都追求刺激, 在技術上來以後就開始滑野雪——也就是在雪道外滑。
和壓過的雪道不同, 滑野雪的路徑更加自由，可以穿過樹林、狹道甚至斷崖, 只是危險程度也直線上升。
但可以隨心所欲, 正好符合成家雙子的精神需求。
由於滑野雪的危險程度較高，坡度更陡，兩人的身份又不簡單, 還是安排了完備的保護措施。
成懷瑾：“有必要嗎？就算比我快她也還是選我啊。”
成嘉言低著頭：“有。”
他比起平時可要沈默多了, 少年戴上頭盔, 兩人同時站在了初始的位置。
同時出發。
這是一場沒有向外人公開的較勁, 為了讓原本就積壓在心裏的不滿有一個合適的渠道宣洩出去。
……姜女士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沒有人滑過的粉雪看著就讓人身心愉悅，只不過坡道陡峭——但雙子對這裏很熟悉, 是閉著眼睛都能滑的程度。
成懷瑾在他身邊劃著，兩人換刃的頻率幾乎都相同：“有時候我不明白你的腦回路, 她那樣的性格怎麽可能答應。”
況且成懷瑾也沒那麽大度。
少年提議：“我會想辦法讓你一起脫離循環，如何？”
成嘉言：“你能想到什麽辦法？我不是為了脫離循環才那麽做。”
成懷瑾輕嘖一聲：“所以，你想和我說你對她是真愛，要我讓步？”
他刻意換刃，濺起的雪撲了成嘉言一身。
“別做夢了成嘉言，是你不夠主動。”
在克裏斯托學院雙十一活動那是起就是，膽小的人有什麽資格獲得造物主的青睞？
成嘉言確實要比成懷瑾更好說話，但在情緒價值上，或許是成懷瑾更勝一籌。
“況且，你要做一輩子的小偷嗎？”
成嘉言：“不行嗎？她認不出我們。”
成懷瑾提高了聲音：“成嘉言，平時算了，也沒必要瘋的這麽徹底。”
成嘉言沒說話。
他平靜地避開了成懷瑾的軌跡，兩人快要從坡度最陡的部分滑下去。
或許是心不在焉，又或許是這裏的雪本身就存在安全隱患。
原本平整的雪面忽然開始塌陷。
成懷瑾微微睜大眼眸，下意識地伸手去抓成嘉言的手，後者的反應也很快，只是本來要握住對方的手忽然松了。
是成嘉言主動放開的。
成懷瑾：“！”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胞胎弟弟已經不見了蹤影。
……
聞槿看了幾個視頻：“看上去好危險。”
林聽：“這也算是極限運動。”
錢盈聳聳肩：“是哦，克裏斯托不少人喜歡滑呢，每年都有幾個骨折或者摔懵的。”
這種運動不太適合聞槿。
她更喜歡室內的活動，偶爾補充一下社交能量就夠了。
——運動對於社畜來說太困難了！
而且還是會面臨生命危險的運動。
不過他們兩個臉上的傷肯定都沒好吧？怎麽兩人相約一起去滑雪場了？
有個人抱著球慢吞吞挪過來，站在三人面前扭捏了一會兒才問：“請問成懷瑾和成嘉言吵架，是因為你嗎？”
在聞槿擡著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側的林聽已經率先冷淡開口。
“和你有什麽關系？”冰冷冷的目光落在來者身上，林聽完全沒有平時和聞槿說話時的溫和，“窺探別人的隱私很有趣嗎？”
對方呆楞了下，大約是沒想到會被特招生這樣說，反應過來之後有些惱怒。
“我問你了嗎？和你有什麽關系？”
“別以為你進了S.P和學生會就能指手畫……”
聞槿打斷了他：“說夠了嗎？”
她的語氣也比平時強硬：“那就走遠點，別擋著我的視線。”
心跳快了不少。
等那人悻悻走了以後，錢盈忽然握住了聞槿的手。
“……不容易，不容易。”錢盈一副孩子長大了的表情，“要我說你的脾氣就是太好啦！換做別人他們哪裏敢來問東問西的。”
林聽的好感度上漲了2格，她說：“謝謝。”
聞槿有種自己保護了她的感覺。
她的心跳平覆了，小聲“嘿嘿”笑了兩聲：“嗯，不過他好像是你們班的，平時要註意一點。”
體育課結束以後，三人結伴回了教室。
聞槿在教室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也很難認不出來，畢竟看到他，大多數學生都會繞道走。
江闕：“方便聊一下嗎？”
聞槿看看左邊的林聽，再看看錢盈。
林聽的目光和江闕有一個短暫的交匯。
雖然不太想承認……在這幾個知道循環的人中，只有江闕還算坦誠。
如果真的要讓聞槿選擇一個人的話，大約只有江闕心眼最少，對她的態度最真實。
拋去別的偏見，江闕算是個合格的保護者。
林聽說：“那我先回教室。”
錢盈光是站在委員長面前就有點焦慮，她頻頻看向教室內。
聞槿：“好，你也先進去吧。”
錢盈猶豫了下：“那你等下進來哈。”
這幅樣子讓聞槿有些無奈。
真是的，江闕又不會吃人。
走廊上很快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江闕是來問聞槿最近那些愈演愈烈的謠言的。
江闕說：“如果這些流言蜚語給你帶來太大困擾，可以聯系……風紀委幫你解決。”
聞槿：“還有這種幫助嗎？”
江闕：“嗯，在風紀委的管轄範圍內。你是S.P的成員，擁有一定的權利給傳播流言的人記過。”
聞槿是S.P社的人。
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怎麽代入帶這個社團中，畢竟參加社團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又一次還差點撅過去。
江闕蹙眉，他似是隨意地問了一句：“你最近……和成懷瑾相處的怎麽樣？”
聞槿：“還行！其實平時他人還挺好的。”
兩人在走廊上沈默了一會兒。
聞槿有點困惑。
只是想要問這些的話，似乎沒有必要人來現場說？
而站在燈光下的江闕忽然發現，自己和聞槿好像沒什麽共同話題。
江闕抿了抿唇，委員長的動作裏流露出些許緊張和不安：“……最近江澈的狀態還不錯。”
……竟然還得利用江澈。
好像只有說這些的時候，聞槿的緊張感才會緩解一些。
可能，還是最開始見到的時候，他給聞槿的壓力太大了。
聞槿沒有察覺到委員長覆雜的情緒波動：“嗯？那挺好的。”
過段時間應該就能來上學了吧。
江闕看她：“我記得你很關心他。”
聞槿正思考著應該怎麽說，原本在教室裏的錢盈匆匆跑了出來，她看向江闕後欲言又止。
聞槿：“怎麽了？”
“……成懷瑾和成嘉言不是去滑雪嗎？”
聞槿點頭，剛才錢盈就說過了。
錢盈觀察著聞槿的表情，內心似乎經歷了一陣糾結，才慢慢開口：“……雪崩了。”
*
聞槿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雙子能是在醫院裏。
為了避免引起家裏那些老古董們說東說西，也為了保護兩人的隱私，受傷的人送去了沈家的私人醫院。
恰巧，聞槿趕到的時候看見了江澈。
少年穿著病號服站在走廊上，他還是瘦了些，寬大的病號服就這麽罩在身上，顯得些許單薄。
姜女士正在和他說話。
前者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這已經遠超小打小鬧的程度了。
在循環之前，姜女士的預估應該是正確的，但她畢竟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情感缺失的嚴重，瘋起來愈發不要命。
江闕：“病房在前面。”
同一時間獲得消息的委員長送聞槿來的現場。
他的情緒很穩定，迅速了解了病房所在的位置，和聞槿一起趕了過來。
江闕：“現在怎麽樣？”
江澈聳肩：“不知道，大概死不了。”
聞槿：“別這麽說。”
江澈那雙貓一樣的眼睛微彎：“你總不能指望我向你說情敵的好話吧？”
姜女士瞥了明顯來勁的江澈一眼，對聞槿溫和道：“和我來吧，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江闕：“我在外面等你。”
在聞槿和姜女士走進病房之後，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還算和睦的景象就消失了。
江闕垂眸：“裏面什麽情況？”
江澈隨意向後一靠，咧開唇角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淺笑：“不是很好，不過還算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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